寒意照样从脚底蔓延全身。我终究还是一个人。最终有司机接单,把我安全送回家。
“今天初一怎么一个人在医院,还好我顺路接单送你,赶紧回家和家人团聚吧。
”我坐在后排,哭出声。司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,默默放着广播。对门邻居房门敞开,
家里挂满了春联,新年的味道,一家人欢声笑语。我跌跌撞撞输入密码走进卧室,
拿起他的平板查看。他的手机与平板互通云端信息。
相册里保存着一张张陆邢斯和程曼沙学生时期的聊天记录,
他每条一大段的小作文都倾诉爱意,文字直白露骨。陆邢斯跟我恋爱时从不说情话,
原以为是他性格直男害羞,不好意思表达对我的爱。只有在刚怀孕时,
为了安抚我焦虑的情绪,每天在我耳边说爱我,我听后满心欢喜,想再多听一点,
他紧闭双唇怎么也不说。一次朋友聚会上,告知了我们即将结婚的喜讯,
大家打趣地让陆邢斯补上告白。他哄着我说“宝宝,男孩子不懂怎么用嘴巴表达爱也没关系,
只要付出实际行动表达也挺好。”朋友们直呼敷衍,必须说满100字,否则罚酒五杯。
扛不住大家起哄,他笑着摇头说:“我爱夏稚。”说完拿着酒杯灌了自己5杯白酒。
我当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放不开,便护着他,跟朋友说他很爱我。原来他不是不会说,
只是这些充满爱的语言已经给了另一个人。又点开了一个命名彼岸花的密码相册,
侥幸输入程曼沙名字缩写解锁成功,里面全是程曼沙儿时、初中、高中和大学的毕业照,
还有两人和双方父母每年大年三十看春晚的合照,还有文字备注。
“每年大年三十都想有你的陪伴,最爱你的程曼沙。”我退出相册,心在不停丝丝拉拉的痛,
喘不过气,捂着胸口大口呼吸。点开微信,显示他与朋友最近的聊天记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