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桌子上放着新的衣裳布料,还有月例银子,九品奉仪是东宫品级最低的女子,
一个月四两银子,甚至比一等姑姑嬷嬷的月例还低一些。奉仪虽然就比侍妾高一级,
但因为有品级,名字会上皇家玉牒,那么,宁孟薇就没办法公然处理她。她刚收起银子。
就有两名十七八岁的少女前来请安,是东宫拨给她的贴身宫女。“奴婢水荷。”“奴婢水杉。
”“给奉仪请安。”“水荷,水杉,两位别拘礼。”宁喜儿一脸单纯的笑容,“我身份低微,
没见过大世面,什么都不懂,还请两位姐姐多多指点我。
”水荷忙道:“叫奴婢们姐姐会坏了规矩,奉仪是主子,我等是奴婢,自当尽心伺候。
”水杉跟着开口:“天色不早了,奴婢备水给奉仪沐浴,晚些时候,太子殿下应当会过来。
”宁喜儿点头。有宫女烧水沐浴,她这才洗了重生以来的第一个澡。在浣衣局时,条件简陋,
没有那么多热水,大家洗漱就是一小盆水擦擦身体,整个身体浸在水中,也只有主子能享受,
哪怕她只是一个最低等的主子。沐浴过后,绞干头发,换上新衣裳,坐在床边静静等着。
夜越来越深,站在床榻边上的两个宫女不停地抬头朝外张望,二人对视一眼,
眼底莫名多了几分轻视。“快子夜了。”宁喜儿静静开口,“殿下忙,许是抽不出空,
你们歇去吧。”水荷垂首:“是。”新人第一天进后院,照理说,太子无论多忙,
都得宠幸留宿。她还以为太子有多在意这个洗衣婢。原来,不过如此。
水杉眼中轻慢更甚:“奉仪好生歇息,有什么事叫我们一声。”二人退下,关上了门。
外头月儿高悬。文华殿忙碌的人还在批阅公务。“殿下。”罗宇大着胆子走进去,
“喜儿姑娘刚进东宫,怕不是还在等殿下回去。”萧止淮手指一顿,抬起头:“去查查,
那天夜里,宝象楼那个轻薄她的侍卫,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,把她的底细也一并查清楚。
”罗宇愣住:“殿下是怀疑喜儿姑娘别有用心?”“查就是了。”萧止淮轻捻着手指,
“能这样拿捏孤的心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