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愈发稀薄,每一次艰难的吸气,都像是要扯破干涩的喉咙。我胸脯剧烈起伏,
却仍换不来足够的氧气。窒息感如密密麻麻的钢针,狠狠扎在肺叶上。
“大哥……姐……我们,都要坚持住啊!”我拼尽全力呼喊,声音却沙哑破碎,刚说出口,
就被沉闷的死寂轻易吞没。好不容易等来隔壁微弱的回应,却发现他们的声音,也越来越弱。
恐慌如汹涌的黑色潮水,瞬间将我淹没。我手脚并用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
拍打着厚实的木板,“砰砰”的声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无力,“你们都撑住啊!
不能就这么放弃!”回应我的,只有愈发气若游丝的应答。我大口喘着粗气,
视线因缺氧而模糊,脑袋昏沉得厉害,可求生的意志却如烈火般熊熊燃烧。我颤抖着双手,
沿着木板摸索,指甲死死抠着木板,哪怕鲜血淋漓也浑然不顾,指望着能抠出个通风口,
或是触发什么暗藏的机关,引来一丝新鲜空气。“一定,一定能出去……我们一定能出去。
”我喃喃自语,像是念咒般给自己打气,可身体却越来越不听使唤,眼前阵阵发黑。此时,
女人那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啜泣,揪得我心疼,男人也只剩粗重的喘气声。我心急如焚,
眼眶泛红,却强撑着精神喊道:“姐,别哭,咱都留着力气,再撑一撑!
说不定会有人来救我们呢?”这话连我自己都没多少底气。死亡的阴影正一点点迫近。
窒息感如恶魔的手,死死掐住我的喉咙。每一口呼吸都成了奢望,肺腑像被烈火灼烧般剧痛。
看着希望一点点消逝,听着隔壁愈发微弱的动静,我硬是咬着牙,哑着嗓子给他们打气,
“撑住,一定都撑住!咱们肯定能出去,就差临门一脚找到出口了。”就在这时,
女人艰难地开了口,他气息奄奄,说出的每个字,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,
“我……我跟你们说,我女儿,她才十岁,笑起来有俩酒窝,可爱极了……”说到这儿,
她停顿了好一会儿,像是沉溺到与女儿相处的美好画面里。缓过劲儿来才接着道,
“每次我回家,她都第一个冲上来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