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跟着去拿。“觅儿,原来真是孟言芸,她家祖上就是贩运药材起家的。
”说着说着泪如雨下。我给她擦着泪花,“母亲,难道只有孟言芸吗?我父亲真的一无所知?
”柳思眉惊得抬起头,“怎么会?你怎么这样……”她话说了半截,
就想起某日他在内院问起府医的事情。她刚怀了头胎,李瑭就找了浙省皇商嫡女纳为妾室。
从孟家运来的一箱箱嫁妆银子送到上面,官职越做越高,不到几个月,就升为浙省巡抚。
也想到他阴鸷的眼眸看向府医,“少说话,多做事。
”又想起他端着保胎药笑盈盈的催促她喝下。每胎都如此。“母亲,外祖父因着什么被革职,
舅舅又是因着什么被下狱?母亲,你还不清楚吗?”我压着嗓子喊道,忍不住咳了两声。
柳思眉吓得赶紧拍了拍我的后背,“觅儿,我知道了!”外祖父是监察御史,
舅舅是房县县丞。当年外祖父查到浙省上,没过几天,舅舅安了贪财枉法,
霸占民女的罪名下到狱中。外祖父也被牵连革职,虽然后来舅舅查清事实,放出牢狱,
可圣上却没有为他官复原职。柳家从此没落,这些和浙省的巡抚李瑭都有瓜葛。
怪不得此后柳思眉回门,外祖父支支吾吾,舅舅甩袖就走……怪不得每次回外祖父家,
李瑭脸色异常,总是阻拦着……原来如此,我想明白了,柳思眉也想透了。“母亲,和离吧!
像他如今猖狂,总有落马那天,难道我们还要受他连累成了官奴,或者流放吗?
”柳思眉的目光闪了闪,“好,觅儿,我只要我的觅儿,只要我的觅儿。
”她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悲凉哭了起来。李府的柳思眉成天嚷着要抬正妻,
指着李瑭鼻子骂着:“不要忘恩负义,是谁把几万两雪花银用到你身上了,
才有了这泼天的富贵和职位。”李瑭被吵的脑袋疼,正是瞌睡时有枕头,
柳思眉一封和离书寄了过来。李瑭还未接过来,孟言芸从府兵手中就夺了过来,打开一看,
哈哈哈大笑起来。李瑭看后,看不透眼底的情绪,“把那个庄子给她也算全了我的情意。
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