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让张妈去请裘医生来看看。”王妈这才住了手。我像一件破布一样被佣人拖了出去。
临出门前，我清清楚楚地看见。汪太太厌恶地皱了皱眉，用手帕掩住口鼻。
“这死丫头吐血把我新买的波斯地毯都弄脏了，真是晦气！”王妈立刻谄媚地赔笑。“是啊，
这丫头今天有幸让太太费心找大夫，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！
”两个女人脸上都露出一种诡异的、得意的神色！仿佛折磨我越厉害，她们就越是痛快！
我始终想不明白，我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女孩。为什么虐待我会让她们这么快意？
佣人把我拖回了后院的杂物间。主人家说说而已，像我这样的下人，
自然不配请洋医院的大夫。只是随便找了个中医诊所的老大夫来看。
开了几服跌打损伤的中药便算。王妈直到深夜才回来，满身的香水味和酒气。
她显然又去外头的舞厅赌场鬼混了。一进门看见我躺在床上，马上又破口大骂。
“你这个赔钱货，就知道哭哭啼啼，看着就烦人！”“当娘的教训你两下是天经地义，
你倒装起可怜来了！”“我是你亲娘，就是打死你也是应该的，还得花钱给你买药！
”说着又在我身上的伤处狠狠打了两下！“告诉你，我忙着应酬，没工夫照顾你！
”“赶紧给我好起来，继续去伺候小姐！”“你现在就是个女佣！
”“趁早死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！”说完，王妈就醉醺醺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我疼得说不出话，只能蜷缩着身子，好久才缓过气来。等清醒时，
枕头已经被眼泪浸湿了一大片。我的肋骨应该是断了。发起高烧，整整三天都昏昏沉沉的。
王妈根本不管我，连口水都不给。一天深夜，我听见王妈在梦中说梦话。“哈哈，王梨芬，
你总是看不起我。”“可你想不到吧，你的亲生女儿现在正被我这样折磨！
”“你的宝贝女儿，只配给我女儿当丫鬟！”黑暗中，这番话清清楚楚传入我的耳中！
我浑身颤抖，脑中轰的一声！没休养几天，我就被赶去伺候小姐。一进门，
汪曼玉就笑眯眯地冲我招手。“见白，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