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非要说是二十万?”我目光死死锁住她骤然失血惨白如纸的脸。妈妈张了张嘴,
有些逃避我的问题。我深深吸了一口气,心口夹着碎裂的冰渣,“你一直给我要十万,
我可以给,那你能给我真相吗?”“可是你不愿意给,只会说让我懂事,说我是老大,
凭什么啊!”妈妈站在原地,从上到下又打量了我一下,再也没说话,只剩下哭泣。
“林星晚,你跟妈吼什么?”弟弟涨红着脸挡在妈妈前面,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狗,
指着我的鼻子骂。“妈才出院几天,身子骨本来就差,经得住你这么气?
万一把妈气出个好歹,你负得起这个责吗?”“我看她心虚急眼了…”叶灵轻轻哼了一声。
我没看他们,也没看我妈那张只剩痛苦的脸,直接拿起桌上的账单。妈妈往前挪了半步,
她慌乱地盯着那堆纸,想伸手去抓。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,猛地向后退了一步。
客厅显得异常安静。我一行行扫过那些记录,那些属于妈妈退休金的出入。可越看心里越凉。
“去年八月五号,两万三,房贷。”“十月十八号,三千,林峰服饰费用。
”“今年一月三号,一千二,物业费。”“三月十号,两千,收款人叶灵。”“四月二号,
六千五,收款人叶灵。”…我一笔笔念,几十块的水电费,几万块的房贷,密密麻麻,
触目惊心。每一笔流向,都精准地填进同一个无底洞。叶灵嘴巴挑食,只吃最贵的水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