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栖迟让我如今夹在中间,要么受窝囊气,要么得罪官府。“那便罚去两年的工钱。
”外面传言,孟记米铺的孟云舒得罪了知府姜大人。我心想这老东西还用得着今日得罪,
早在他觊觎我们姐妹俩不成,他那针鼻儿大的心胸就将孟家记恨了个透。
但世情一贯是拜高踩低。同样押往官府米仓的货,唐栖迟的人去送就照单全收,
我的人只能吃闭门羹。而唐栖迟的人又不听我指挥。我只好亲自前往,
包了厚厚的红包递给差役赔笑:“天气炎热,给弟兄们吃酒去。”那差役似笑非笑,
“孟老板有心,咱们也并非故意为难。只是上峰有命,见到孟老板才敢收货。”大热的天,
多次奔波下汗珠洇湿我的衣衫,嘴唇因缺水泛白。甫一回府,我便去找唐栖迟,
姜知府背后必然有他在捣鬼。唐栖迟置了一室的冰,在榻上搂着方听雪,两人嬉戏打闹,
好不快活。我质问道:“唐栖迟,是你给姜知府出的馊主意吧?”“什么主意?
”唐栖迟用嘴含了酒渡给方听雪,“孟记不一向由孟老板掌舵吗?”他乜斜着眼,
“孟老板说一不二,是遇到什么难事了?”他怀中的方听雪掩帕噗嗤一笑,
“姐姐是女中豪杰,也会遇到难事吗?”唐栖迟说道:“云舒,你我夫妻一体,
你若是肯为我在和听雪燕寝时守一夜,端水擦汗,我或许考虑帮你。
”方听雪娇羞地躲进唐栖迟怀里,我扬长而去。想另寻布政使司的范大人寻找破局之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