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我尽力弥补。可他什么都不缺,而我也什么都没有。他唯一表示出喜欢的,
便是门口那棵树上的酸杏。可那杏子长得格外高,我只能徒手攀上树。最高枝上的最新鲜,
我便爬到更高。腿上的旧伤折磨着我,一个踉跄,我从高处摔下。身上的伤叠了一层又一层。
我擦去嘴角渗出的血,慌忙跑去季思然面前,讨好地将杏子捧到他面前。可他只是瞥了一眼,
便眼巴巴地跑去门口守着。我知道是因为季惟说他今天会来。门开了,来的不只是季惟,
还有一个女人。她一袭白色长裙笑得温柔,季思然一下扑进她怀里,委屈道:“然然姐姐,
你终于来了。”然然姐姐?我眼神黯了黯,季思然,原来思的是这个‘然’。
林羽然擦着季思然的眼泪:“怎么了?怎么还哭了呢?
”我听见我的亲生儿子仰着脸问他:“然然姐姐,你来当我妈妈好不好?我不想要她。
”林羽然故作惊讶,将季思然抱起来,季惟则是扶着她的腰。生怕她累到的样子。
像是一家人。我看得眼眶发红,眼泪受不住就要落下来,季思然却冷哼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