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却听见有个女人叫嚷道:“她箱子里有值钱货!”我的心猛然一紧。
我的箱子里没放什么值钱东西。唯一还算有价值的,就是给妈妈准备的药。
那群女人眼睛一亮,其中一个捡起药瓶,在手里掂了掂:“这药看着就金贵,
拿去黑市上能卖不少钱吧?”“不行!”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跌跌撞撞地爬起来,
想抢回那救命的药。“滚开!”我被一把推开,重重摔回地上。“求求你们,把药还给我,
我妈不能没有这个药...”我放弃了尊严,像条狗一样爬过去,扒拉着她们的裤腿哀求。
回应我的,是一只踹到脸上的脚。我整个人天旋地转,嘴里满是血腥味,
一颗牙混着血水掉了出来。这时,顾云霆回来了。他大概是安顿好了白如月,
看到这一幕皱起了眉:“谁让你们打…”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
泣不成声地指着那些女人:“顾云霆,药...我的药...”不等我说完,
那个踹我的女人就立刻颠倒黑白:“顾团长,你可算回来了!”“你都不知道,
周念跟我们说这些药很值钱。想用药收买我们,让我们帮她一起造谣,毁了如月姐的名声!
”顾云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眼中迅速腾升起一股戾气。他甚至懒得多问我一句,
径直走到电话旁,在座机的拨盘上按下一串号码:“卫生所吗?
立刻停止对周念母亲的一切药物供给和治疗措施。”这句话等于宣判了我母亲的死刑。
“不...不要!顾云霆!”我疯了一样扑过去,却被他一把甩开:“这是你自找的。
滚出去。”我被他毫不留情地扔出门外。风雪扑面而来,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。
我顾不上任何疼痛,连滚带爬地向着卫生所的方向狂奔。可我终究是晚了一步。当我赶到时,
只看到蒙着白布的担架。医生摘下口罩,疲惫地对我说:“宋小姐,我们尽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