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"他设计的那座..."汤薇薇刚开口，头顶传来金属碰撞的巨响。两人抬头，
看见玻璃幕墙外的吊塔正在缓缓移动，像一具巨大的机械蜘蛛。"小心！
"金巧巧突然抓住汤薇薇的手腕，将她拽向安全通道。汤薇薇的丝质裙摆扫过生锈的消防栓，
发出沙沙的声响。她们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，金巧巧的尖叫混着混凝土碎块的簌簌声。
"你疯了吗？"罗大伟冲进安全通道时，汤薇薇正用颤抖的手指解开高跟鞋。
他西装上沾着颜料，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，"刚才那根钢梁要是砸中..."他突然顿住，
目光落在汤薇薇脚边的混凝土模型上。"这是从你办公室拿的。"汤薇薇的指甲掐进掌心，
"为什么设计这种会'呼吸'的建筑？"她想起直播时他未说完的话，"混凝土会呼吸，
就像...""就像什么？"罗大伟的喉结滚动，"像活人一样会犯错？"他弯腰捡起模型，
指尖划过扭曲的穹顶，"去年施工事故，是我要求缩短工期。"汤薇薇的呼吸停滞。
金巧巧在身后轻咳："罗总，媒体部的人在等您解释坠楼事件。
"她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之间凝固的空气。"跟我来。"罗大伟推开顶楼的天窗，
寒风裹着黄浦江的雾气扑面而来。他指向前方正在拆除的老街区，"看见那栋红砖楼了吗？
"他的影子在玻璃幕墙上摇晃，"我父亲在那里摔断了腿，
所以母亲总说混凝土是冰冷的凶手。"汤薇薇的耳环在风中轻颤："但你选择了建筑。
"她摸到包里温热的模型，想起卫平山说的"死亡变奏"。"因为我想证明，
"罗大伟的瞳孔在暮色中收缩，"冰冷的材料也能承载温度。"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
掌心有金属戒指的凉意，"你愿意听听我的设计哲学吗？""薇薇！
"卫平山的声音从大厦对面的咖啡馆传来。他西装革履地站在落地窗前，
手指间夹着的香烟与三十年前那根一模一样。汤薇薇看见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在暮色中闪烁，
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。"看来有人比混凝土更会呼吸。"罗大伟松开手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