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,季则深敷衍的拿出戒指,对于他来说,这场订婚,不过是他报复沈晚宁的手段而已。
刚想给沈梦瑶戴上的那一刻。
指圈那一行熟悉的字母在阳光的反射下,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沈梦瑶见她说了我愿意之后,戒指却迟迟没有戴到她的手上,有些着急地将手指往前面递了递。
可季则深迟迟没有回应,拿着那枚女戒仔细的观察起来。
就连主持人都面露难色,有些尴尬的圆场。
沈梦瑶提醒:“则深哥,你怎么了?”
季则深拿着戒指的手指微微颤抖,在确定了这枚戒指是当年自己向沈晚宁求婚时所用的那枚后,他发狠的拽着沈梦瑶的手腕,眼神冷漠中带着凌厉:“说,戒指,你是哪里来的!”
他下意识在典礼现场搜寻沈晚宁的身影,却发现开始前还在帮他打领带的人,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他额头的青筋因为暴怒突起,胸膛剧烈起伏着,压抑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周围的一切吞噬。
沈晚宁被这气势吓得不轻,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,她抬眼看向季则深,正好对上他那仿佛能吃人般的眼神,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感涌上心头。
他又重复了一遍,那眼神仿佛两把锐利的匕首,要将她的心思看穿,带着绝对的压迫感:“说!”
被季则深的气势吓到,沈梦瑶有点惊慌,赶紧解释:“是姐姐给我的,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这枚旧戒指,这是你之前向她求婚的戒指吗?我不知道她在我这么重要的场合拿她用过的东西给我是什么意思。”
沈梦瑶装的楚楚可怜,掉起了眼泪。
可这眼泪却砸不到季则深的心里。
他单手将撒谎的沈晚宁拎起,将她扔在了后台的沙发上。
沈父沈母想上前,被保安拦住。
季则深脱下西装,将领带绑在沈梦瑶的手上:“我没说过这枚戒指的来历,你就不打自招了,再不说实话,我就将你扔到后山去喂狼。”
沈晚宁被这话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我说,我说,是我那天偷偷溜进了姐姐家,看到这枚直接被她放起来,她来问我女戒的款式,我就朝她要来了这枚。”
季则深之所以这么愤怒,是因为他曾向沈晚宁问过这枚戒指的去向。
而她当时给出的回答是:“金戒指,值点钱,被我拿去卖了,你知道的,大学的我很缺钱的。”
可如今,这枚戒指明明好好的被她存放起来,她明明就在撒谎。
得到答案的季则深,将电话打给沈晚宁,却得到了冰冷的机器女声。
他不顾助理的劝阻,一意孤行的取消了这场订婚,驱车前往沈晚宁的家。
他曾经无数次来到过这里,在刚出狱的时候,在他还没拿下季家前。
掌权后,他用她的工作朋友,她在意的一切威胁她,让她偿还他在监狱三年遭受的苦难,折磨她,侮辱她。
哪怕这样她也对于他提出的一切要求乖乖照做。
看着她受尽屈辱,他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感。
相反,可无论自己怎么折腾她,她像提线木偶一样没有反应,他想让她求饶服软,说一句,当年的事情她做错了,他就能原谅她。
可她从来不肯,坚持认为她当年的选择是正确的。
他甚至不惜拿她的妹妹刺激她。
站在门口,季则深随手一输密码,是两个人的生日,之前两个人同居,便用的这个密码锁。
“滴”的一声,门开了。
就在他进门的鞋架上面,一个巨大的快递空箱子映入眼帘,上面收货的地址引起了季则深的注意:宜市区花园里路长青墓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