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将一直摆放在中央的鲜红嫁衣收进了柜子中,疲惫地睡了过去。半夜,
池柳忽然颤了下身,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发觉自己起了高热。
她有气无力地拍门:“去告诉宁景和,我需要大夫。”门外安静了一会儿,
随后响起侍卫离开的脚步声。毕竟宁景和只是关着她,并没有真的想要她的命。
池柳眼前发晕,扶着门深吸了两口气,回到榻上用被褥将自己紧紧裹住。
她在梦中见到年少时的宁景和落水,宋惜芷半个身子站在水里不敢下,命人将他拖到了岸上。
可那时他已经气若游丝,是赶来的池柳施针把人堪堪救回。宁景和醒后,
看了看衣摆湿透的宋惜芷,又转动眼珠,望见焦急却一身干净的池柳。池柳见他转醒,
松了口气:“你下水做什么?”宁景和眼神迟滞了一瞬,似乎想起了什么,
随后瞬间变得冷漠:“与你何干。”那冰凉的眼神几乎比冬日的湖水更冷,
冻得池柳猛地一哆嗦,从梦中醒来。大夫并没有来,她隐隐听到门外侍卫与宋惜芷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