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。“正好你手里拿着剪刀,不必我再费心去找。”宋惜芷嗤笑一声,
抬抬下巴,碧云便把池柳亲手缝制的嫁衣扔了过来。她下意识接住,却感觉手上黏黏糊糊,
拿下来一看才发现上面被泼了墨。“你的女工实在太差,这嫁衣我看不上,
宁府也不会买不起一身衣裳。”“但如此亮眼的嫁衣,你一个妾室自然也不能穿。所以,
你自己剪了吧。”池柳的手攥紧了鲜红的布料,然后一声不吭地把手上的墨迹擦到嫁衣上。
锋利的剪刀落下,池柳面无表情地将自己亲手做了一年多的嫁衣剪成了碎片。
宋惜芷嘲讽地看着她,最后觉得无趣便离开了,但她手中的剪刀仍没有停下。如今,
她已经不再指望宁景和给自己撑腰,把他叫来只能让宋惜芷更加得意。直到阳光投进窗户,
片片碎布铺了满地。池柳重新燃起火盆,将布料一片片丢进去,燃烧殆尽后才出门继续学医。
过往的一切都燃为灰烬,她带着一身寒露行在街巷间,街坊人家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喜事,
但落在她的脑中只剩嗡嗡声。老师傅虽然名气不大,却医术了得,他捋着胡子看了看池柳,
道:“小姑娘,你有心病啊。”池柳正给药材分类,闻言手顿了顿。老师傅想了想,
拿出一个大红的请帖:“老头子我身子骨不行了,不愿意到处跑,这是张喜帖,
听说夫妇两人可是历尽了艰辛才在一起的佳人,你改天去那儿玩玩散散心,祝我们小柳啊,
也早点找到心仪之人。”心仪之人早已有了,他们曾一起赏月谈婚。只是如今,明月仍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