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母亲被噎住。“阿宁,你这是糊涂话了。”母亲说,“哪有女儿家越过父亲封郡主的?
都是受父恩。”骆宁表情很平静:“娘,爹爹封了侯,您也得了诰命。这么大的宅府,
您也说是因我受伤救太后而得。怎么不替我表表功?”“功是要别人说的。
”“娘你也不能说吗?”骆宁问。“不好自卖自夸。”“既然你们心里都有数,
女儿想要回自己的院子,是很过分要求吗?”骆宁一步不让。母亲有点恼了:“阿宁,
你没规矩!”气氛僵持。母亲想到魏公公送她回来,又忍住了脾气:“阿宁,
住哪里都是一样。文绮院并不比蕙馥院高贵。不重要。你莫要盯着蝇头小利。
”“既然都是一样、不重要,那就还给我吧。”骆宁说。母亲语塞。她叹口气:“你变了,
阿宁,你怎么变得如此固执、粗俗不通礼数?”骆宁轻柔笑着:“娘,这句话女儿不解。
女儿回家了,想住自己的院子,很过分?需要女儿请太后娘娘主持公道吗?
”母亲眼底有了惊怒。她再也说不出话。骆宁有礼有节,始终面含微笑,
不给任何人造谣她“发疯”的借口。她回了西正院,陪着祖母念佛。
白慈容到了侯夫人的院子,低声劝她别生气:“姑姑,我会搬出来的。”“不行!”又道,
“我有办法,到时候叫老夫人劝阿宁吧。”腊月天寒,过几天便是腊八节。
信佛的人很在乎这一日,因为腊八节也叫法宝节,佛门会做法事、散佛粥。每年这日,
法华寺的厢房都订满,佛斋更是精致奢华,一桌需要五百两银子。饶是如此昂贵,
没点身份地位都订不到。过去好些年,镇南侯府没有订到法宝节这一日的素斋,
老夫人深觉遗憾。半下午,骆宁陪着祖母捡佛豆,她母亲来了。身边跟着白慈容“娘,
阿容有个好消息告诉您。”母亲满脸微笑。“什么好消息?”老夫人问。“祖母,
我订到了法华寺的素斋,是腊月初八法宝节那一日的。”白慈容笑道。
白慈容已经和骆家其他孩子一样,直接称呼老夫人为祖母了,以示亲昵。老夫人脸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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